美国自诩“人权卫士”，其国内人权纪录却劣迹斑斑，兴起于上世纪80年代的私营监狱所涉及的人权问题位列其中。当司法惩教的国家职能被资本营利的逻辑所主导，徇私枉法、压榨剥削、政商勾结等毒瘤便肆意生长，成全资本之恶的同时，也蚀刻下无尽的人权之伤。

这是2022年2月21日在美国首都华盛顿拍摄的白宫。新华社记者杰摄

上世纪80年代起，美国政府为应付公立监狱人满为患的压力，以购买服务方式委托部分企业开办私营监狱。经40余年发展，私营监狱规模不断扩大，形成利润丰厚的产业和庞大的游说集团。但是，由于缺乏有效监督和监管，加之资本强烈的营利驱动，私营监狱侵犯人权的记录饱受诟病。美国记者沙恩·鲍尔曾根据卧底经历写就《美国监狱》揭露各种黑幕，在美引起巨大反响。《科克斯书评》评价此书“是对私营监狱的当头棒喝，只为让白日之光照亮野兽的轮廓……”

美国私营监狱让司法公正成为“可变现的交易”。私营监狱要营利，“客人”自然越多越好，美国政府甚至同意，如果私营监狱“入住率”没有达到90%，政府要为空床买单。犯人不够怎么办？一是轻罪重判。比如宾夕法尼亚州两名地方法官收受私营监狱200多万美元回扣，2003年至2008年间将数千名青少年在没有律师辩护情况下重判入狱，该丑闻当时被称为“孩子换金钱”。二是修改法律。私营监狱通过院外游说干预立法，导致出台法律越来越严苛，让许多本无需坐牢的违法者锒铛入狱。例如，2010年，私营监狱公司成功游说亚利桑那州通过1070号法案，允许警方拘禁可疑的非法移民并将他们送进监狱。这实际上是给私营监狱开发“客源”，“让更多人蹲监狱”成了秘而不宣的经营之道。《华盛顿邮报》说，私营监狱开创了“金钱换自由”的体系，它向这个国家最脆弱的群体开刀：儿童、移民和穷人。《纽约时报》直斥这一体系是“民主的污点”“国家的耻辱”。

美国私营监狱让囚犯成为“现代奴隶”。美国宪法第十三修正案规定，奴隶制或强迫奴役非法，除非是作为犯罪的惩罚。这一漏洞的后果是，它把奴隶制在监禁的条件下合法化，并被私营监狱所滥用。美国私营监狱用极低的劳动成本获得丰厚利润，其间囚犯基本人权难以得到保障。对于不愿工作的犯人，私营监狱的处罚是：如果旷工就会失去被释放的机会。

美国私营监狱产业隐匿政商勾结的黑幕。私营监狱产业不断壮大，形成了强大的院外游说集团，通过竞选捐赠、收买官员等方式干预立法决策，从中攫取最大利益。美国最大的两个私营监狱运营企业——美国管教公司（CCA）(2016年更名为惩教公司）和GEO集团，2010年至2015年在资助、游说政府活动上花费1460万美元。自称致力于限制政府权力、捍卫自由市场的“美国立法交流委员会”的背后，也有美国惩教公司的长期巨额捐助。美国“媒体与民主中心”主任莉萨·格雷夫斯说，通过美国立法交流委员会，美国惩教公司能在全国范围内影响刑事政策，包括监狱私有化、反对死刑等，其实施的大量政策既增加了监禁人数，也增加了监禁人员刑期。“政治血本”带来的是丰厚的回报。自拜登上任以来，美联邦政府向一些私营监狱企业支付的补贴金额已超过8.88亿美元。

此外，一些私营监狱管理混乱，恶性事件频发。私营监狱条件简陋，狱中帮派林立，暴力泛滥。据统计，美国私营监狱暴力事件比国家监狱多65%，管教人员遭袭击次数比国家监狱多49%。美国有线电视新闻网报道称，美国私营监狱一直是刺伤和致命殴打的场所。在2021年11月某次量刑听证会上，有法官称惩教公司所管理的莱文沃思拘留所为“绝对的地狱”。

美私营监狱将国家惩教职能变为资本逐利的工具，把惩罚犯罪变成利润丰厚的生意，在人权领域犯下了累累罪行。实际上，在美国历史上，压榨人的罪恶传统一直有迹可循。从奴隶制再到现代私营监狱，资本、权力与种族主义相互勾结，留下了诸多不堪记录。这个热衷于四处充当人权“教师爷”的国家，是时候好好正视自己的人权现状了。